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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叔晚婚,我小學的時候也偶爾會回到祖父母家中住。說來,他可能是我祖父那些理工科兒子中最有國際視野的一人,我的國際關係概念,就是他在祖父家的藏品中啟蒙的。

我第一次認識國旗,就是他給我看的萬國旗和世界地圖。其中一份是當時的聯合國國旗,他特別介紹了蘇聯一部份的白俄羅斯、烏克蘭,都是聯合國成員國,令我很小的時候,就對「原來不是獨立國家也可以加入聯合國」、「甚麼是主權」這類問題,不斷思考。另外,有一張每一面國旗都像郵票那樣可剪開的萬國旗,那版本則有大量殖民地、或已不存在的國家的旗幟,例如沙巴、沙勞越,南阿拉伯聯邦,亞丁港,等等。好像還有一個英文版本的國旗介紹,入面有談及每個大國的內部組成單位的區旗。

三叔有這些藏品之餘,他的房間也充滿外文語言書。他曾經學習過多國語言,這類書籍有學習西班牙語、義大利語等,不過最多的還是葡語書。這自然和他的經歷有關:他曾在講葡文的巴西長期工作,到了幾年前,一位巴西學者訪港,我介紹給他認識,那位學者告訴我,依然可以勉強用葡文和我三叔溝通。

這方面的知識、或好奇心,我父親和其他幾個叔父都沒有。所以每次到他的房間,我都像發現新大陸,覺得世界很大,而那時候,我只有幾歲。

印象更深的還是我在他的房間桌上,見過很多巴西郵票,那時候我剛開始集郵,知道那些郵票不是香港常見的。而在這些郵票附近,又有好些異國紀念品。很記得有一個小盤子,上面刻有一面當時我沒有見過的國旗,後來查了很久,原來是曾經短暫從尼日利亞獨立三年的比亞法拉共和國 (Biafra),後來也不知道三叔有否帶到新家。小時候自然不知道,其實對世界的好奇心,就是這樣產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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